我爱她,就像她爱我一样。
我恨她,就像她恨我一样。
我累了,就像她累了一样。
所有的爱,都是有代价的。
不拒绝的话,说不定会被基裘当成默认,我睁开眼,毫无笑意地看着基裘。
“……默尔。”基裘不是连这点眼色都没有的傻子,她明白了我的拒绝,语气带上一丝愠怒,“默尔!”
“心脏,还给你吧,妈妈。”我用唇语说。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交还给“父母”是最合适的,而不是伊路米。
“默尔。”基裘咬牙道。
“……”我闭上眼睛。
若不是顾忌到“未完成游戏目标,游戏会无限重开”的可能性,我或许早就……
好累啊,为什么会觉得这么累呢?
这场游戏,是一周目吗?
还是……第n个周目?
“默尔。”基裘用手托起我的肩膀,把我的上半身抱进她的怀里,“不,你不能,你不能离开我。”
空气在变冷,冷得如有针刺。
我想起名为“铁处女”的刑具,外表是人形的棺材,上方刻着的是一张女人的脸,合拢入口,内壁上的钉子就会刺入人体,是致命的拥抱。
一分钟,瞳孔放大,血液循环停止。
一小时,体温下降,身体僵硬。
八小时,紫红色的斑块。
膨胀,变黑,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