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冲动是真的,恶作剧就结果来说也差不多是真的,想看伊路米的反应也是真的,纯度高达九成的真话,四舍五入就约等于百分之百的真话,所以我对上基裘的电子眼,“答”得十分坦然。
“然后呢?”基裘问,“做完恶作剧得到了什么结论?”
“有点失望,又有点好笑。我不会再做同样的恶作剧了。”
我重新看向天花板,继续发呆。
基裘静静地坐在我床边,一个话多的角色突然性情大变,变得沉默,那肯定不是好兆头。
我不想追究明知不是好事的事情,有意忽视基裘的存在,目不斜视地盯着天花板发呆。
“默尔……默尔,你现在最想做什么?”
在基裘的呼唤声中回过神,点滴不知何时打完了,针头已经抽走,基裘正握着我的手。
“……”我闭上眼睛,再睁开,“没有。”
身体和精神都是疲惫的,后者更甚。
冲动过后是冷静,冷静过后是倦怠,我进入了倦怠期。
关于倦怠期,在“现实世界”我有充分的体会,什么都没有兴趣,什么都不想做,于是被迫做的工作变得十分低效,敷衍,痛苦,麻木。
唯一的解决方法是耐住这场低烧,熬一段时间,大量做一些浪费时间的事情来进行缓解,比如连续地看小说打游戏,把时间当成垃圾,尽情挥霍。
仍然忍受不了的话,大不了最后就去死。对于死人,奋斗的时间就没有意义,不值得珍惜。
再说以我的资质也奋斗不出个结果,不过是重复昨天的无趣生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