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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作成熟的糜稽,不管再怎么挺胸昂头,比起大人,还是更像一个孩子,努力装大人的样子显得有些滑稽。

在糜稽发福,变得不可爱之前,能撸的日子肉眼可见地减少,我想抓住最后的猫尾巴,伸手去摸小糜稽的头。

“……姐。”小糜稽嘴上抵触,身体却不能,或者说,不敢反抗。

他非常“敬佩”我睡前电疗的“爱好”,知道我不是好惹的,可能比伊路米更不好惹。

从叫“姐姐”到如今的“姐”,他对我的称呼不会包含我的名字,以此表达对我的“敬佩”之情。

心情有点复杂。

到底是“敬佩”我的弟弟类型更好呢?还是冒犯我的弟弟类型更好呢?

仔细想想,其实无所谓,他们是默尔丝·揍敌客的弟弟,不是我的弟弟,我瞎操什么心?电疗思考人生的时候,我如是想道。

掌握了糜稽并不能使伊路米满足,反而更加激发了伊路米的控制欲。

与人交手,是一种不断读取对方意图,进行应对的过程,读得再深一些,可以读出对方的情绪。

我读到了伊路米的情绪,野心与欲望。

他想弄伤我,他想压制我,他想把我也纳入掌中。

揍敌客家族的其他成员与他等级相差较大,无法作为猎物,除去好搞定的小糜稽,能够作为猎物的只剩下我了。

今天的限制是伊路米蒙上眼睛,我在腰间系了铃铛,他根据声音确定方位来进行攻击。

叮铃。

叮铃。

叮铃。

铃铛摇晃着,响声牵着他疲于奔命,体力告急,他终于停下来休息。

难度调得太高啦,内卷竟已达到这种地步。

站在原地不动,我把玩着铃铛,摇出响声。

来吧,来追逐吧。

orse de,翻译过来是摩尔斯电码,也被称作摩斯密码,用时断时续的信号,通过不同的排列顺序来表达各种含义。

我无法发声,铃铛可以代替,摇一下是短信号,连续摇两下是长信号。

“猎人游戏,好玩吗?”我用铃铛的信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