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不重要,那些人不过是换了一种形式存在,以戒尼的形式。
就像“现实世界”某位著名人士说过的名句:钱不是真的花掉了,而是换一种方式陪在你身边。
“……默尔?”席巴的声音不大,和平时面对面讲话时的音量差不多。
我上移视线,他刚落下最后一个音节,没有看着我的方向,而是平视前方,好像在看很远很远的地方。
人声散去,他仍旧一动不动,眼球也是,宛如一座沉重坚实的大理石雕塑。
“……”他在等我自己主动出来吗?
我想起那些被颈绳拽到脸部变形,依然赖在原地不肯跟着走的狗,不知为何,我心底也升起了同样的对抗心理。
风带来青草汁液的清香,和“现实世界”刚修的草坪是一样的气味,我觉得那很像新切的西瓜香气。
小时候我很喜欢盛夏里冰过的西瓜,甜甜的,舒服的凉意,就是幸福的味道。
长大以后,我再也感受不到了,我只觉得西瓜籽很麻烦,不吃西瓜也行。
明亮的事物慢慢褪色,长大真是无趣啊。
与席巴僵持期间,我就想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直至席巴先移动右脚,向后转身。
然后是左脚,落地。
他在往回走。
无声无息。
不急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