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路米看着我少了绷带的脸,我看着他衣服上的血渍。
跌打损伤的治疗流程没啥区别,病情简单,技术含量不高,依然是玛奇动手,唯一区别是这次病人家属(笑)在场。
“男女有别”的意思是,女人误闯男厕所是误闯,男人误闯女厕所是流氓。所以我坦荡荡地看着伊路米脱掉上衣,看他身上深深浅浅的伤痕,猜想他在斗兽场攒了多少经验值,我的等级可不能落后,不然以后我被他欺负都无能为力。该死的伊路米,他是个烂人,不会体恤弱者,只会进行欺压。
可能是考虑到我们应该已被四区通缉,更可能是这里的待客之道向来如此,我们被安置在地下二层的单人病房,两平米的狭窄房间放完床就剩一条过道,房门是金属的,上有带栅栏的透气窗,与其说是病房,不如说是牢房,唯一的好处是有床,条件比斗兽场好多了。
“门不会上锁,但是你们暂时不可以离开这一层,也不可以打开最里面的那个房间。”玛奇走之前告诫,“更不要试图逃跑,弗朗先生会不高兴的。”
她一走,我们就按远近把能看的房间都看了,是清一色的单人病房以及一间公用厕所,单人病房就像复制粘贴的rpg游戏素材一样,长得没啥区别,房内全部干净得只有一张床,除了给我和伊路米的那两间的床上放了被褥和枕头,其他病房的床就是统一的一张光秃秃的床板。
如果这游戏能存档,我肯定要看看禁止打开的最里面的房间里有啥,可惜这游戏没有存档,我不敢轻易尝试,dead endg不可怕,就怕来个“生不如死”的bad endg。
“虽然我也很在意,但是最好不要冒这个险,姐姐。”伊路米拉着我离开了这道门。
回到我的单人病房,考虑到我背上缝合的伤口,我选择趴着睡觉。
伊路米走到我跟前,把暂时保管在他裤子口袋里的哨子递给我。
我的手刚碰到哨子,伊路米收拢了手指,将哨子和我的手指握在一起,握在他的掌心里,“在斗兽场带姐姐走的时候,姐姐在犹豫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