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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求人不如求己,没有人动手就由我自己!

“临时监护人”和伊路米同时出手制止了我。

手机在途中落到地上,传出席巴破碎的问句,“怎么了?”

确认到“临时监护人”握紧了我的两只手腕,成功压了下去,伊路米弯腰捡起手机,语气平平地称述:“姐姐好像有点太高兴了,情绪比较激动。”

手腕处的疼痛令我稍微清醒,手机里随之而来的基裘的批评,又如一杯冷水泼脸,将我拉回“现实”,不,是“现实般”的“游戏”。

身为母亲的女人,向子女发脾气时的语气,真像啊,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是类似的,模糊的界线,分不清谁是谁,世界是哪个世界,她是谁,我是谁,我叫什么名字,我感到非常恍惚。

声音,画面,马赛克,高斯模糊,混沌的色块纠缠,融化。

“……默尔丝?默尔丝!”基裘激烈的声线,像快要断掉的,小提琴那最细的一根弦,仿佛她下一刻就会像贞子从电视里爬出来一样,从手机里爬出来抽我的鞭子。

无所谓了,并不觉得有任何害怕。

“临时监护人”把手帕塞到我嘴里……为什么,我是哑巴,是发不出声音的。

她将我搂得更紧,或者说,很像拘束。

伊路米的神情,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并不是在用眼睛看,我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看不真切,我是在凭没来由的感觉进行判断,总之他的无机质黑色大眼,依旧是无机质的。

我不对劲,是我不对劲。

不行,不行,不行。

我不能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