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这只小虾米认真计较,只会降低他这个揍敌客三大boss之一的逼格。
“默尔丝。”席巴走近了,他在叫我的名字,听不出喜怒,是平时稍带威严的沉稳声调,“伊路米有好好反省了吧?”
伊路米反不反省无所谓,我没有指望过他会反省,鞭子都给我抽了,我还能想怎样?蹬鼻子上脸吗?
“……”我比较理亏,仍然低着头看地板。
直到席巴将一个鸟笼推到我的手里,我双手捧住鸟笼,里面是熟悉的鹰,腿上还绑着迷你信筒。
“既然你这么喜欢它,把它做成标本,就可以继续陪着你了。”席巴说,“别太难过,死亡本来就是无法避免,无法预测的事情。我会再送你一只鹰,比这一只更漂亮,更聪明。”
“……”
更漂亮,更聪明……但它不是原来的那一只,原来的那一只永远回不来了。
在我一岁多的时候,它就开始陪伴我,和我一起整日在后山游玩。
我抚摸它,喂养它,还曾经抱着它睡觉。
可它连一次信都没有送过,就死了。
它再也听不到我的哨声了。
有液体打湿了笼子,发现的时候,我已经控制不住哭泣。
正如伊路米所说,我对一个宠物的感情超过了“家人”,是难以理解的,不正确的事情。
就像痛这种事他们不会放在心上一样,哭这种事大概也很奇怪吧。
没有人阻止我,他们安静围观我一个人哭。
除了拷问训练里疼得流下生理性泪水以外,我出生起就没哭过,我以为止住眼泪很容易,这次眼泪的阀门却不知怎的坏掉了,幸好我是个哑巴,不管怎么哭泣,都不会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