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照料者的换班间隔也变短了,因为他们同样要抽出时间接受相应的课程,以便配合我的学习。
本来我打算做个快乐的小哑巴,一心专研内心戏的,可他们整那么大的阵仗,肯定是想要成果的,搞得我不好意思消极怠工,只能老老实实接受课程。
可怜的社畜,死了也不算完,体会了婴儿那半瘫痪的生活,然后就是重温痛苦的学生生涯。
我哪里想得到,哑巴也要学“讲话”的啊?!
教师让我观察模仿他的嘴型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海伦·凯勒身残志坚的励志故事……哦,不,老师,我不是自愿的,我不想努力,我愿意当哑巴啊!
尽管如此,整日面对砸在头上的各种合理不合理的工作任务,本就是资深社畜颇有心得体会的事情。
心虽痛,身体仍诚实地兢兢业业执行任务。
完了,社畜奴性已渗入灵魂。
糟糕的是,伊路米现在是个婴儿,绝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没能帮我分担走长辈们的注意力,于是我这边新颖的“残疾儿童专业课程”十分吸引他们的关注,时不时来旁观课程进展。
太苦了,当第一个孩子太苦了,被所有人一起关心学业的我,学习压力很大。
拜托,我只是个一岁多的孩纸啊!
记得我被引导用唇语第一次叫“妈妈”、“爸爸”和“爷爷”时,有多么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