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玩着手指,“你别这么说他,他不是这种人。”
说得好像江淮舟是脚踏两条船的人一样。
郁语初闻言一怔,继而笑了笑,“你说的对,他不是那种人,不然我也不至于喜欢他这么多年,直到碰到你才清醒过来。”
“你昨天问我,这道疤是怎么回事。”郁语初拉开衣袖,露出狰狞的疤痕,“这是我们拍摄的第一部 电影时留下的,如果不是这只手,当时被划破的,就是他的脸。”
“?!”姜祈棠顿时瞪大眼眸,不敢相信地看着郁语初,这么大的事情,没有与之相关的任何新闻,“没有消息……”
“嗯,剧组封锁了消息。”郁语初道,“剧组人员疲劳驾驶,而枝干撞碎玻璃径直往他的脸划去,我下意识地伸手挡住,最后划破的是我的手,血流的到处都是……”
这么多年过去,郁语初早就忘记有多痛,只记得大片大片的血液,以及少年江淮舟焦急的神色,还有她昏迷一天一夜后醒来时,他眼底的红血丝。
说来也是奇怪,郁语初就是那时候喜欢上的江淮舟。
“你知道圈内有多乱,但我这么些年从未遭遇过一次不堪事件,依靠的是江家的背景以及他的人脉,这是他的默许,也是他的报答,我前两年曾开玩笑地让他以身相许,但他第一次用那么重的语气跟我说,不要说这种话。”
“那时候我就知道,我和他不可能,但是我不甘心啊,他身边一个女孩子都没有,我怎么就不是那个特殊的呢?”郁语初笑了笑,笑容里带着点无奈,“你睡的时候我就在想,我应该谢谢你才对。”
姜祈棠被这段往事震撼到,她不解地看向郁语初,“为什么?”
郁语初抹了把脸,“你的出现让我知道,我并不是那个独一无二的,我这么多年被独一无二迷晕了头脑,总以为他总有一天会是我的,但你的出现让我的梦醒了。”
“所以我问你你们是什么关系。”郁语初继续道,“这样才好让我彻底死心。”
面前的人泪流满面,姜祈棠有点儿手足无措地看着她,她不太懂得怎么去处理这种情况。
她匆匆跑去床头柜取来纸巾递给郁语初,思忖须臾,道:“他是我学长,和我哥哥是很好的朋友,所以我们的关系也不错。”
在郁语初看来,此时的姜祈棠似乎毫无保留,她破涕为笑,断断续续地说:“你不怕我套你话吗?”
姜祈棠笃定地摇摇头,“你不会。”
她对郁语初的印象是不深,但她不瞎,不至于看不清真假。
而且,这个回答对她而言,无关紧要。
闻言,郁语初笑得更灿烂了,“不会,我说的都是真的。”
她抽了抽鼻子,“你醒的前一秒我就在庆幸,还好你来了,否则我就成为我最讨厌的那种人了。”
那种明知道江淮舟的母亲需要静养,还频繁地去打扰她;仗着江淮舟不会眼睁睁地看她堕落,所以肆无忌惮地出席某些场合,只为了能够得到他的关心。
“姜祈棠,对不起。”郁语初话锋一转。
“嗯?”姜祈棠又递了张纸给她。
郁语初:“昨天给你摆脸色,是我以为你和那群人一样扒着他炒作上位,那天正好我们有个聚会,他心情不好没有出现,我自然而然地以为是这段绯闻的缘故,但昨晚我才知道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