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空气湿润,哪怕不下雨,只清晨傍晚的露水都够地里这些野草疯长了。前一次拔草才刚过去半个月左右,这会儿就跟雨后春笋一般齐刷刷挺直了腰杆往上蹿。
生命力之顽强,确实比正经庄稼强多了。
也正因如此,一年到头吃喝嚼用都指望地里出息的农民们才更要勤快地把它们拔出,要不然庄稼争抢营养根本争不过。
相隔不远处,初雪正弯着腰一手撑在腿上一手重复动作着,忽然身边挤过来一个年轻姑娘。
年轻姑娘一过来就冲初雪挤眉弄眼,惹得初雪莫名其妙。
“哎初雪,你看那边,你家那位怎么来了?”
初雪回头望过去,这才发现秦松居然来了。
她惊讶地站起身,想了想,又低头拔了几把草装满了背篓,这才借着去土坎上倒草的功夫到了秦松那边:“三哥,你怎么来了?”
秦松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仰头对着她一笑:“早就该来了。”总不能真叫一个小姑娘干活养他吧,不过干农活是真的累。
初雪抿唇,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楞地站在那里。
秦松看了眼今天上午他们这个小队要完成的任务麦拢,“你过来和我一起拔一拢吧,我粗心,不少刚长出来的草苗苗都没拔干净,你帮我清清场过一遍,免得一会儿检查不过关还要重新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