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赵小北说了句话——。
温芸脚底打着飘地回到家。
刚才油门都踩得不利索,轻重没了分辨,倒车时对不准,重来好几把。
光线黯淡下来,屋里该开灯的,灰蒙蒙的一片,很突然的光线变化,像极了她此刻的情绪。
温芸盘腿坐在地毯上,终于敢想赵东沿这个人。
太突然了。
真的。
他带来的每一个消息,都是惊天动地的。
第一回 表白时,那么鲁莽粗狂,换哪个小姑娘都得吓坏。
得知自己是替代品、备胎时,震惊半秒,然后坦然一笑,仿佛在说,备胎不好,但当你的备胎,这份委屈我愿意。
再次重逢,没有半点长进,嘴硬心软的男人,殊不知,一次次望向她的眼神,早就彻底将本人出卖。
赵东沿很爷们,肺腑真心都是热气腾腾的。
跟每次接吻、行亲密事时一样,既柔软,又沸腾。
想到这,温芸忍不住笑出了声。
五官细微调动,眼泪就再绷不住,在眶子里汹涌地打着转。
什么人啊……过的什么传奇人生啊。
温芸摇摇头,眼泪叭叭的,被暖杏色的地毯吸净,不给伤心留痕迹。
伤心可以不留痕迹,但心疼和爱不行啊。
爱一个人,呼吸的频率、心跳的节奏,通通都是证明。
温芸嘴一撇,眼一闭,将脸埋在双掌之间,任泪无声淌。
赵东沿,你怎么回事。
得罪谁了,这么好的一个男人,要受这么凶残的苦。
温芸拿起手机,拨了他的电话。
长嘟音一声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