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芸来不及管理表情,处于神魂游离的状态之中。
她伸手想扶东西,抬胳膊扑了个空。
程岭墨看着她慢慢蹲下,缩成小小一团。
他负手,垂眼望之。
好像在说,小老虎,纸片片糊的。
而温芸无助可怜的样子,又回到了他熟悉的,胜券在握的掌控感。
“温温。”程岭墨声音如暖蜜,走近,也蹲下,“或许我的考量无法完全顾及你的感受,但你要信我,我是全心全意疼你爱你。”
他的掌心盖于她的手背,冰凉如水。
“我们相识相爱以十年为单位,别的男人怎么能比,我有心无力或许让你难受,但他满嘴谎言,是会伤害你一生的。”
程岭墨的手够温暖,试图与以前的每一次一样,些许小恩小惠的施舍,让她误以为是可靠的归宿。
可就是这一烫,温芸一哆嗦,下意识地要收回手。
程岭墨一把握住,不松。
温芸疼,皱眉低嚷:“放开。”
程岭墨变本加厉,捏得她骨头似要断裂。
就在这时,赵东沿的声音像劈开的春雷,轰的一声炸在耳朵边,“——你他妈耳朵聋了啊!她要你松手!”
程岭墨的胳膊被悍力挡开。
赵东沿还留了一分理智——这货不能死在这,这里是温芸父亲留给女儿的家。
程岭墨疼白一张脸,捂着手腕冷声讥讽,“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