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生本来很好,你自己把它过狭窄了,是你配不上它,你才肤浅嘞!”
那时候的小温老师,有理有据,像一盆蓬勃热烈、枝叶饱满的绿萝。
温芸诶的一声,“我怎么像绿萝啊,你不会换个名贵一点的品种形容吗?”
“得了吧,就绿萝这么好长的植物,你都没按时好好长大。”赵东沿恨铁不成钢,“你这算怎么回事?”
温芸耳朵里温温烫烫,暖到了心里头,“那以后就当一株野草吧,野火烧不尽的那种。”
赵东沿目光渐软,像一床厚薄适度的绒毯,将温芸罩住。
简陋的家谈不上氛围感,这并不是最适合说情话的时刻。
但这一刻,温芸被一个男人这样注视着。
她才发现,原来最好的情话,就是他的眼睛和心,被自己满当当地填充。
赵东沿大概觉得还不够,便一步步向她走近。
案台的焚香一缕游荡,给可以忽略不计的距离加上一丝虔诚。
赵东沿的眼神在下沉,无声地拥住她,安抚她,或者还有一分故意为之的引诱她。
有时,男人一些拙劣的故意,让他“笨”得真诚。
赵东沿“笨”了好多年。
温芸知道自己,不应该再欺负笨小孩了。
但此时此刻,她真的,真的真的好想再欺负一次……用另一种方式。
“赵东沿。”
她清晰且轻巧地唤他的全名,亮荡出这个男人全部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