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温芸意外,“邬源小时候长这么好看?”
赵东沿乐出了声,“对,越长越潦草了。”
“这个呢?”
“哥们,去广州了,开手机修理店。”
赵东沿几乎把他的全部人际关系网都交代清楚了,他的发小,粗糙却生动的童年,把温芸逗得眉开眼笑。
照片墙里,很少有大人的身影。
赵东沿说:“我爸没有兄弟姊妹,他过世之后,就剩我和小北。”
温芸问:“那你妈妈呢?”
赵东沿嘴角几不可微地颤了颤。
“我妈啊,”他转过身,背对着,去拿洗好的桑葚,“她出远门了。”
若即若离的声音从厨房传来,简短,避重就轻,不想多聊。
温芸想,那大概就是去别的城市务工了。
赵东沿可能觉得说出来不太光彩,故意回避这个话题。
“你应该长得像你妈妈。”温芸循序渐进地延展,指着当中为数不多的,他与长辈的合影,“你父亲的气质很像文人书生。”
“你是说我很粗犷啊?”
“哪有!”温芸急急解释:“你比较硬,不是一种类型。”
“我哪里硬了?”赵东沿说:“我对你还不够软?”
……等等。
浑然不知的对话,是不是,不太经得起文明的推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