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上吃面条的时候,我记得没放醋。”
“我把一瓶醋倒身上了,你没闻见?”赵东沿说得一本正经。
温芸真就往他身上嗅了嗅,“是我爸爸的味道。”
“……”
穿了岳父的睡衣就真当你爸了,亏。
赵东沿:“小温同学,请你搞清楚,我是你丈夫。”
温芸耳尖一下子烫出了火星。
也是这一刻,赵东沿想,称丈夫为爸爸,这好像是另一种情境下会发生的事。
不纯洁的赵东沿,纯洁地转移话题,告诉她:
“我下午五点的火车票,回福城。”
—
程岭墨当时的忍耐,并不是真正地咽了下这口气,中午回程宅时,一股脑地将怒气都发泄在了游兰青身上。
带毒的荆棘言语,从根本上让游兰青颜面扫地。
身份,资格,后来者。
没有漫天粗俗的谩骂,只有尊卑阶层的提醒。
游兰青苦心经营多年的贵太人设,在程岭墨睥睨在上的眼神里碾为一粒尘。
所以温芸接到母亲电话时,一点都不意外。
在游兰青愤怒到极致的怨怼里,亦能泰然自若。
软绵花的反弹力不小,游女士又吃了一肚子的憋闷气,最后没辙,话题绕到赵东沿身上:
“他到底懂不懂礼数!从来不给我打电话关心,别人家的女婿买这买那,对岳母娘多尊敬!”
温芸如炸毛的兔子,一下子应激:“别人家的岳母娘对姑爷是怎么做的,你怎么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