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余龄仿佛听见世上最大的玩笑。
赵东沿看出了她的不服,倒也不上纲上线硬碰硬,而是轻言细语地问温芸,“这你嫂子啊?”
温芸咽了咽喉咙。
赵东沿啧了啧,“你哥眼光不咋地啊。”
温芸很快上道,无风无雨一脸平静,“他眼光一向还可以的,但偶尔也有走眼的时候吧,我不清楚。”
赵东沿摇摇头,“不理解。”
马路上有车路过,大灯光亮刺破黑暗。
赵东沿显然不好对付,余龄讪讪离开。
相比这些人,温芸眼下更关心他怎么会出现在北京。
赵东沿说:“我来看小北。”
“他在北京?”温芸没记错的话,邬源不是说赵小北南下进厂了吗,“他是换工作了?”
赵东沿敷衍地嗯了嗯。
“不对。”温芸没被糊弄,“你又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你组长,是不是有设计图纸要拿给你?”
“是。”
“我正好也要来北京,顺路帮你带过来。”
福城到北京,这怎么是“顺路”?
一个快递就能解决的事,他又为了谁要特意跑一趟?
温芸心跳开了加速器。
以己度人,她不忍心忽视与冷漠。
而望向赵东沿的眼神,在这五年,已悄然有了数次进化更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