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兰青摔门而出,撂下的最后一句话是:
“爱上自己的哥哥,你真变态。”
变态?
温芸反复琢磨这两个字,像指腹捏着尖锐的石头子,磕碰得血肉模糊。
谁又愿意当变态。
没有一个女孩,在最初萌芽的感情里,不想得到平等的回应和澎湃的爱意。
很奇怪。
温芸这一次并没有因为这些东西而觉得多悲愤失落。她理智地剖析,冷静地沉思,谁对谁错,斤两划分得清清楚楚。所谓的“负罪感”,一点点卸下重担。
凭什么,痛苦的矛头都要对准她?
心境被贯通的感觉真好,再也不会因为这些破事影响她的胃口。
刚刚想起白芮米粉店的牛肉粉,勾出了馋意,温芸现在就要出去嗦粉。
她在app上找了一家口碑还不错的店,愉快敲定目的地。接着打开衣柜,特意换了条上个月新买的裙子。奶油驼的大衣裹得人暖和,温芸又颇有心思地挑了一顶适配度极高的南瓜帽。
镜子里的女孩,温柔漂亮,好似镶嵌着一层暖调光边。
车停在小区门口,停得远,低密度的小区路灯黯淡。
等温芸找到的时候,发现车前堵着一辆熟悉的白色小跑。
车窗划下,余龄在车里冲她笑。
温芸瞬间警惕,应激一般左顾右看。
那一次,也是这般场景,她被余龄叫来的人揍得半死,至今胸口的肋骨还隐隐作痛。
“你真聪明诶。”余龄颇有深意地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我此刻的想法?”
温芸咽了咽喉咙,“什么想法?”
“我有点好奇,你说……”余龄无辜的语气,清澈探究的眼神,搭配得浑然天成,“你说,我要是再打你一顿,你的妈妈,我未来的‘婆婆’,会袒护谁?”
温芸脸色骤变,后退一步转身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