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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分配宿舍,作为此行唯一女性,温芸单独住。
大家各搬行李,收拾整顿。温芸的行李箱很大一只,她来回两趟搬了些轻的,小强书记热心说:“温老师你别动,这个重,让邬源给你搬。”
邬源就站在她旁边。
“听见没啊!”小强书记提声。
温芸笑了笑,“没事,不重,我自己来。”
邬源这才慢悠悠地把手从裤兜里拿出,“我又没聋。”
温芸道谢。
邬源说:“别谢,给钱就行。”
温芸顺着话问:“要多少?”
“市场价呗,你给沿哥多少就多少。”
邬源惯会变脸,上一句正儿八经,这一句又给笑脸,“开玩笑的。”
搬行李上楼,温芸看到墙上一团黑影,下意识地后退。
邬源察觉,“这是煤球蹭的。”
这边冷,取暖烧铁炉,长长一根管子支出窗外,炉子里放干柴、煤炭,屋里暖得发汗。
温芸定了定气,“我还以为是蜘蛛。”
“你怕虫子啊?”
“嗯。”温芸笑笑。
房间小,一张单人床,衣柜书桌,其余寥寥。
门一关,柴火熏蒸,室内空气急速缩水,鼻腔干得要裂血丝一般。
温芸去推窗,手机铃声和铝合金的“嘎吱嘎吱”声同时混响。
这是游兰青女士的第15通电话。
温芸毫无留恋地掐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