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周身浮开一道光圈,莹白婀娜地发着光。楚勋凝着阮蓓雪般的脸和颈子,兀地刹了下车。
前面的探出头骂:“怎么开车的?”
待看到是一辆线条流畅的豪奢别克,只在报纸上见过照片,真车还是头一次。车牌号黑底白字四个“1”,唬得立时闭嘴。
楚勋没好气地停车,却似命又活过来了一样,披衣掀门出来。
阮蓓打完电话往电车站走,准备去江滩买点便宜东西,只觉面前一道深色身影挡住了视线。她先往左边走的,走了左边被挡住,她继而往右边,眼睛不时眺着电车方向,又被堵,便不悦道:“麻烦让一让道。”
呵,头顶上方传来低笑:“这么快不认识了?又开始对我视而不见。”
冷沉磁性的嗓音,有几分耳熟,听得阮蓓抬起头,看到了楚勋黢黑的眼睛。
她记起来,上周六吃饭的军]官。他竟还会出现。
不管任何时候,迄今为止以及之后的光景,楚勋都是阮蓓见过最为清隽的男人。
哪怕把事做绝,风口浪尖,他仍一股让人迷醉的清气。
他有着无可挑剔的颜貌,勋贵身家,正邪莫辩的蛊惑,还有性]事上的肆冽张狂。于阮蓓都是独一无二的,也是她唯一一面之缘就镌记的家伙。
阮蓓表情空了刹那,暗自冷凉,正好,她还有话要问清楚!
遂匀出笑脸唤道:“楚先生,你怎的会在这里?”
楚勋却误以为她果然又忘记自己长什么模样了。这个女人对外在的淡薄他已领教,他只除了最初第一眼的误会,后面她对他的观望都是惊诧或者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