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见她唇上的香了,应该是樱花主调。果然,也不带香精。他的场子里,女人浓脂艳粉,他并不陌生,可她的味道对他而言如此生疏。
楚勋:“痛。痛得我麻了。”那一瞬间的指骨僵硬。
阮蓓凝眉不安。
男人腾开距离,退一步道:“这就当真?逗你的。托我送信的人,还叮嘱务必请你吃顿饭,吃完饭后信一道给。”
随意扯个理由,气氛松弛下来。哄她竟挺有趣。
说到吃饭,阮蓓最近很长一段时间都每天只吃两顿饭。
早上她用两杯开水垫底,房东楼下每周交2角钱可供提开水。一定要喝烫的,烫水喝下去的感觉像食物,能产生热量,而温凉水喝下去则像在洗胃,只会更易饿肚。
在洗脚房上班,老板管一顿饭,一碗半干的稀饭加两块酱豆腐、一挑筷的炒青菜。虽没什么油星,但总算一顿正餐,老板还是厚道。送饭的阿婆因为喜欢姑娘软和和的,每常给阮蓓多添点儿,阮蓓为了报答,也将客人的空烟盒等废纸剩给阿婆。
另一顿她就买馒头充饥。一星期吃七个,再就点儿咸菜。街角有宁波阿姨卖的腌雪菜,一角钱省点儿够吃一个星期。
再算上一些必要的电车票钱,当然,大多数能走路到达的她都靠双脚步行。每个月精省细俭,已经很久不记得肉味了。
她想到左铨钧,他既有钱托人请自己吃饭,想必已经顺利毕业。蓝埔陆校毕业后就能做正式的少尉,好像一个月能有二三十元津贴。
她眼里镀上亮光,问道:“信是左铨钧的吗?是他托你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