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着这张脸,路安纯不会?讨厌她,她只是觉得可惜。
这张脸现?在还饱有血色,眼底还有光,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光芒就会?渐渐地黯淡下去,最终变成?母亲临死前那般绝望空洞…如行尸走肉。
“柳姐姐,你不用担心,我不是你的敌人。”路安纯抽回了手,用平静的嗓音对她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地狱,我没有经?历过、所以不会?妄加评价,我尊重你。”
说罢,她背起了书包,转身走出了别墅大门。
柳如嫣含着眼泪,看着女孩,她背影单薄瘦弱,却坚定决绝。
她身上分明有有挣脱的力?量,却被荆棘和藤蔓紧紧缠绕桎梏着,将她拖入无边黑暗,疯狂下坠。
……
路安纯吃过感冒药,一整个?上午都没什么精神?,鼻塞很严重,时不时便?要抽纸巾揉揉红通通的小鼻子。
班主任老?祝上课时见路安纯病成?这样了,怕她再坚持下去,病情会?恶化,下课后叮嘱她,让回家休息,这么虚弱是没办法学习的。
但路安纯坚决摇头,表示自己还能坚持。
老?祝感动地看着路安纯,又回头望了望后排的祝敢果:“你看看人家,是怎么每次都考第一的,再看看你,除了吃,就是吃。”
祝敢果放下刚咬了一口的沙琪玛,呆愣地眨巴着眼睛。
这他妈都能膝盖中箭,太冤了吧!
而?他身边的魏封,冷冷淡淡地抬起眸子,扫了女孩倔强的背影一眼。
路安纯当然不是因?为爱学习才不想回家,她就是…单纯地不想回家,就算路霈不在家,她也不想回去。
中午,她一个?人趴在桌上午休小憩,朦胧间感觉似有人在摸她的额头。
掌心粗砺,带着些厚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