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到最后,发现记录的时间竟然是今天。蒙多的日记早就交给了我,可是这上面记录的虽然有所偏差,可却是把刚刚发生的事都记录下来了,上面写着:“殷仲引天雷劈毁烛龙骨,骤雨,万鬼出,虎符被夺,殷仲布百煞拘魂之阵,息返山顶,复投身鬼门,阴兵、万鬼皆卷入内,门闭。”
这是蒙多算出来的,甚至连把日记交到我手里也应该是算好了的。我死死盯着最后一行字,满心悲怆无处发泄,再一次没将眼泪憋住,那泪珠子便落在了簿子上。
我想我是逃不掉这一劫了。
我把日记合上,放在了蒙多的手边,然后便弯腰走出了山洞,雨水冷冷地浇在身上,我脸上雨泪纵横,明明与褚慈才分开不久,可是我却好想见她。
好想她。
我沿着原路跑回了山顶,心想,殷仲杀我是要拘我的魂,他需要的是一把永世不会消失的钥匙,横竖都是一死,那我还不如把这鬼门给关上。
可是我太想褚慈了,如果三个小时后她没有见到我,那她会怎么办。于是我停下来,把当初褚慈戴在我手上的这块表摘了下来,挂在了树枝上。
我在那表上印上一吻,真希望时间倒退回十四年前,那时我一定要死缠烂打也要跟着她走,睡她的床,吃她家的米,当一个送上门的童养媳。
我实在是,好想她啊。
山顶上鬼影渐疏,那支阴兵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而我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艰难,想必是这阵奏效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