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小燕站在树前,而我与褚慈分站两处。这夜里的风也凉不到哪去,轻轻刮在我的面上,我抬头看了一眼顶着的弯月,那月牙被云一遮,便匿了光芒。
时间分秒过去,褚慈抬手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说道:“来了。”
我眉头一皱,将视线挪回了面前的树上,只见树枝缓缓伸展而开,犹如妖魔一般,树叶沙沙作响仿若有人在低语。
那布满了裂痕的树皮咯吱一声,像张大了血盆大口一般,将我们吞入树内。我们原本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就这样被吞掉了。如果有旁人在看,那人恐怕已经被吓得屁滚尿流了,毕竟看着三个活人凭空消失,可不是什么容易接受的事。
一股腐烂的气味朝我们席卷而来,我不住颤了一下,眼前万物骤然消失,除了黑暗只有黑暗,像是陷入了一个无底洞似的,我在一个未知的地方下落着,失重感让我不得不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手臂被猛地一拽,我不由转头看去,却什么也看不到。
耳边传来褚慈的声音:“是我。”
我总算安下心来。
远处传来闫小燕的惊叫声,听声音应该离得不远。我喊道:“燕子!”
闫小燕没有回答,只听见扑通一声,大概是人掉到了水里去了。
褚慈一直抓着我的手臂,在我落入水中的那一刻,她也同样落了下来。刚触及底下的水,我便浑身一抖,挣扎着朝岸上爬去。
实在是太烫了,皮都要被烫掉一层,我抬手在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搓了一把,浑身被烫得又辣又疼,我不得不怀疑这其实是一锅煮沸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