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猛地转头朝刚刚爬离的方向看去,听见孔小小喊道:“去开那口棺材!”
然而那口悬棺不需要我们去开,里边的东西已经把棺盖顶开了。我踩着的那口悬棺摇摇欲坠,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忽然我脖子后边又刺又痒的,像被什么绒毛扫到一样,我张大了嘴还未发出声音,就被一只冰冷的手捂住了嘴。
那柔软的触感不像是死了多年的尸体,捂住我嘴的,应该是个女人。等到她全贴在了我的后背上时,我才察觉,刚才扫到我后颈上的,是她的头发。
我惊得不敢妄动,而后只听见笃的一声,捂着我的手便松开了,后背也同时一轻。我愕然转头往后看去,抬手在半空中挥了几次,却什么也没有碰到。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刚才捂住我嘴的,就是崖边站着的那个长袍女人,然而,她是怎么过来的,什么时候跟在我们身后的,我竟然一无所知,并且连一点声音也没有觉察到。
在这一行上胡乱地摸索了这么久,我第一次感到恐惧,这次的事情定然不会简单。
身后的女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我不敢多想,当务之急是去看那棺材里爬出来的东西,连忙拿出了打火机,借着微弱的光,去看悬在石壁上的那口成人棺。
这一看,我就愣住了,怔怔看了好一会才说:“是她。”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东西是李氏,她的额头被分魂针洞穿。那一枚针深陷李氏额头正中,只露出短短一截针屁股。
李氏悬在空中,额头被分魂针穿了个透,紧紧钉在了棺木上。褚慈没有动手,那这一切应该就是刚才在我后背的那女人干的。
褚慈没办法过来,只能远远地同我对话,说道:“虎雕在尸喉。”
我却是皱眉,说:“在尸腹。”
射覆是易学者常玩的占筮游戏,简单说便是猜测所覆之物,幼时我和褚慈没少玩,大多都会产生分歧。再次射覆起来,没想到竟然是在这溶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