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许久都没有人说话,在我想要挂掉电话的时候,妇人忽然出了声:“让司机停车。”
虽然不太情愿,但考虑到事关我爹,我还是开口说了一句:“停车。”
那司机用柳州话骂了一句,大致意思是在这地方不能停车,然而他还是把车停靠在了路边。
孔小小刚下车就左顾右盼的,活像没出过门的一样,一边说着:“怎么在这地方停,刚是谁给你打电话了?”
我给那摆着张臭脸的司机付了钱,然后顺着正前方看到了个头发挽成髻,面色憔悴如灰的妇人。我对孔小小说道:“看,给我打电话的人。”
司机收了钱后一踩油门就把车开到了路当中,留下了一屁股烟。
那妇人四十多岁的样子,她朝我笑了笑,嘴角扯得有些僵硬,眼神也是黯然无光的,看着就像一具活傀儡。
孔小小看了看那妇人又看了看我,忽然一把扯住了我后腰的衣服,紧张兮兮地说:“那女人不太对劲啊。”
我拍了拍她的手,说:“衣服扯皱了。”在孔小小松手之后,我才朝那妇人走了过去,一边观察着妇人的脸色以及神情。
妇人姓李,我姑且称她为李氏。李氏身边停着一辆轮胎和车身都沾满了泥巴的面包车,整辆车看起来又脏又旧。开车的中年男人正探出头来看我和孔小小,眼里似藏着些好奇,问道:“你说的大师是这俩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