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沉默了片刻,她开口道:“好吧青卓哥,我会去劝江岌的,不过最后他能不能被劝动,我也说不准。”
“嗯,”秦青卓笑了笑,又是那种有点言不由衷的笑法,“先谢谢你了可诗,还有就是……”
顿了顿,他才继续说:“你跟江岌聊的时候,最好不要提到我找过你这件事。”
“但我觉得江岌应该能猜到,”彭可诗想了想说,“如果他猜到了,我不想撒谎。”
“也是,”秦青卓说,“你看着办吧。”
彭可诗点了点头:“嗯。”
凌晨的红麓斜街人潮散去,江岌跟往常一样,唱完歌,倚在酒吧门口吹着风放空自己。
他微微出神地看着巷子对面,直到耳边响起一声“江岌”才回过神,注意到了站在台阶下面的彭可诗。
“这么晚过来,”江岌看向她,“有事?”
“嗯。”彭可诗点了点头。
“进来说吧。”江岌直起身,推开酒吧的门走进去。
彭可诗迈上台阶,跟在他后面走进了酒吧。
两人坐到吧台边的高脚凳上,彭可诗直入主题:“是退赛的事情,我回去仔细想了一下,觉得这事儿,我们还是得慎重一点。”
“怎么忽然改变主意了?”江岌问。
“你和我不一样,江岌。”彭可诗把话说得很直接,“我可以失去这次机会,但是你不行。”
“没有什么行不行的,”江岌语气平淡道,“只有想不想。”
“欠债和江北,总得有人管吧,”彭可诗说得更直白了一点,“你可以过回以前那种生活,但我不希望你这样做。”
江岌看向她,眼神里有些意外,这些事情他从来都没跟别人提起过:“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些事的?”
“很早了,”彭可诗如实道,“但我知道你不想别人打听你的事,也不会接受其他人的帮助,所以就一直装作不知道。”
江岌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他重复着彭可诗刚刚的话:“以前的生活……”
“以前和现在,有区别么?”他偏过脸,眼神落到外面昏黑的街道上,很轻地嗤笑了一声,“都一样。”
“但其实你已经改变了,你也已经做不回从前的你自己了,因为……”她话说一半,江岌出声打断了她。
“秦青卓找过你了?”
彭可诗没答,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