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过得还好吗,她去哪了?你隋叔他没有为难你们吧?
江岌,我知道你恨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们,这些年我亏欠你们的,一辈子也偿还不了。
但我真的真的不想再逃避,不想再造孽,不想再像个废物一样地活着了。
求求你江岌,能不能和爸爸聊一次,就一次,我想偿还这些孽债,我想弥补你和你妈妈,哪怕拼上我这条命。”
江岌回想起信纸上湿了又干的痕迹,长长叹了口气,吐出的白色烟雾飘向了窗外。
他直起身,掐灭了烟,走到墙角拎起吉他下了楼。
一看到江岌从楼梯上走下来,酒吧内嘈杂的人声顿时扩大了几倍,人群再次开始骚动。
江岌走到台子正中央,坐到高脚凳上,从服务生手里接过了今晚的点歌单。
台下的人声此起彼伏
“江岌你今天好帅!”
“衣服太好看了!”
“吃过饭了吗?”
“下场节目什么时候录?”
“乐队其他人呢?”
江岌低着头,专心浏览点歌单上的曲目。
以往的点歌单上大多都是一些流行情歌,但今晚却不同,前几首居然都是糙面云在节目里唱过的原创歌曲,《火车站台》、《街角那个空了的易拉罐》和《白昼嘶吼》轮着来了一遍,看来那节目到底还是有些传播度的。不过,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江岌对着点歌单大致扫了一遍,目光停在了中间位置的一首歌,还有后面跟着的歌手名字秦青卓。
那种微酸微涩的怪异感又不失时机地泛了出来。
见他的目光停留在点歌单的某一处,服务生问:“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
“没。”江岌拿过笔在单子上的几首歌前做了标记,“这几首的歌词给我准备一下吧。”
“行。”服务生接过歌单,应道。
接过歌词和乐谱,江岌抱着吉他,按照点歌单的顺序依次唱下去,几首歌之后,轮到了秦青卓的那首歌。
他站起身休息了一下,走到旁边拿了瓶矿泉水,仰头喝了几口,然后才坐回高脚凳上,重新抱起了吉他。
“下首是……”顿了顿,他才继续说下去,“秦青卓的,《陷入我梦里》。”
人群中的气氛忽然雀跃起来,江岌一说出歌名,台下便有人接了句:“导师的歌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