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薄枕会大大方方、直截了当地提出来,省了封非时组织措辞的功夫。
吃饭时,封非时忽然问了句:“你精神图景里有什么?”
猝不及防的,让薄枕呛了下。
封非时稍顿,身体的反应已经把手搭在了薄枕的背上,替他拍了拍脊背,顺了顺。
另一只手也放下了筷子,把水杯递了过去。
封非时递的是自己的杯子。
薄枕喝了口水,眼尾被呛得有点泛红,那股可怜兮兮的模样也就莫名又显露出来了。
他看着封非时,笑得好像有几分勉强:“哥哥怎么突然这么问?”
“睡着前听到你的心声了。”
封非时语气平静:“但太困了,就没问。”
薄枕头一回感觉到共感的坏处。
他抿抿唇:“哥哥想看吗?”
封非时觉得他这反应怪怪的,不是指薄枕好像不想让他看,他是觉得薄枕有点欲擒故纵。
就是想让他看,但故意表现得好似不想让他看见,勾起他的兴趣。
鉴于知道他的向导多会演戏,所以封非时默了下后,到底决定遵从自己的本心:“嗯。”
他也想看薄枕的精神图景。
占有欲这种东西,不仅是薄枕有,他也是。
不然封非时也不可能放任薄枕耳朵上一直挂着那两个耳饰到处走,无论什么场合都戴着。
是薄枕在炫耀封非时是他的哨兵,是属于他的;也是封非时在昭告天下,这个漂亮的向导,是他的,没人可以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