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反应才是抑制不住地有些僵硬。
他也不是那么不解风情的人,知道薄枕的意思。
封非时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感觉好像有点想拒绝,但又拒绝不了。
他开不了口,薄枕见他情绪波动里没有抗拒和反感,再接再厉:“靠着哥哥的话,我的精神力会恢复得更快一点。”
这是真的。
书上说的。
就像向导可以帮助哨兵缓解情绪、清理污染度,在哨兵旁边,向导的精神力恢复的速度也会快很多。
也学过这方面知识的封队默然两秒,到底还是别过头,手肘撑着扶手,骨节分明而又修长的手指穿过额发,用宽大的掌心半遮住自己的脸,微不可觉地点点头。
于是薄枕就高高兴兴地凑了过去,脱了新换的军靴,躺在了封非时的腿上。
薄枕的脑袋挨上来的那一瞬间,封非时全身的肌肉都不自觉地绷起来。甚至他的呼吸都因此停滞了。
封非时一时间不敢垂眼看薄枕,但又怕自己的视线会捕捉到哪怕一点和薄枕有关的,所以他只能闭上了眼睛。
可那一对耳朵,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泛起了红,发烫到几乎可以和薄枕的体温相比的温度。
察觉到封非时的紧张和赧然,薄枕到底还是没忍住:“哥哥,你好可爱啊。”
封非时:“……”
他另一只只能委委屈屈蜷缩着放在自己臀侧免得触碰到薄枕的手早就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听到薄枕这话,真的是有点无奈,用气声说:“睡觉,别说话。”
他是真心觉得薄枕的审美点很奇怪。
薄枕要是说他帅,他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