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哪怕是真的早有计划,封非时在今天早上时还是犹豫了片刻。

因为他昨天晚上做了个一个梦。

一个和之前都不太一样的梦。

梦里,他站在方方正正的“格子”上,像是地砖,但颜色是片色的,而且相连的“地砖”中间的缝虽然不宽,但很深,深得明显。

他站在一块“地砖”的正中央,动弹不得,就连视线都被固定在了正前方。

但他的视野里朦朦胧胧的,什么都看不清。

他好像在一个很明亮的地方,又好像在一个很昏暗的地方,反正他什么都看不清。

知道自己站在方方正正的“地砖”上,也是因为目之所及的地面是一块块方方正正的格子。

封非时在那站着,并没有罚站多久,视角里就出现了一只巨大的手。

大到一根指头都比他整个人还要庞大,甚至封非时在梦里时是没有分辨出来那是一只手的。

他被那只手用两根手指轻轻捏住脑袋捏起来,然后挪了一个位置。

再然后……

封非时就醒来了。

醒来后,封非时就瘫在床上缓了好久。

倒不是痛,也没有受到什么惊吓,他只是在想那个梦的含义是什么。

假设他站的地方是一个棋盘,那将他挪位置的应该就是一只手。

这个梦…究竟是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在暗示着什么?

封非时无法确定。

“…哥哥。”

薄枕稍稍侧身看着靠在沙发里的封非时,轻声问:“有什么东西在困扰着你吗?”

也许是因为放松了下来,也许是因为对薄枕的信任在这几天的相处中又多了几分,封非时没有以沉默回答又或者用惯有的一句“没事”去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