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脚抬起, 踩在地上的一个大头布娃娃上, 异能力发动的瞬间, 布娃娃一分两半。

约翰瞳孔一缩，没有越皱越紧，表情从之前的淡然逐渐开始扭曲，最后，他不知道看见了什么，眼眶陡然瞪大，狰狞的血管遍布额头，眼瞳深处，罗圈纹迅速蔓延，眼角处，鲜血缓缓流了出来……

“什么嘛。”黑白发色的少年又一刺撇了下嘴，“你也同那些家伙一样无趣啊。”

“真是无聊。”

回应他的，是约翰骤然爆发的尖叫，“啊啊啊啊啊啊——！”

葡萄的枝蔓疯狂地顺着他的脖颈开始生长，爬上墙壁，缠住少年，穿透房梁，攀上大树，迅速扩散……

而随着他能力的暴动，被缠住的少年终于笑不出来了，“啊啊啊啊，好疼啊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啊啊啊啊啊！！！”他痛苦的尖叫声响彻整栋地下室。“怎么会这样！”

“你做了什么？！”他死死瞪着对面的青年。

青年从地上拎起了另一只双眼漆黑的大头玩偶，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淡淡道：“你的出生，便是罪恶，我给予你赎罪的机会。”

“凭什么！”少年吼道，“我也不想拥有这种能力！”

“都说世人平等，为什么我就永远都不能得到平等对待？”

“被关押，被当成工具，很多残酷的事情根本就不是我想做的！”

“是你们！是你们把我当成杀人的工具！”

“你们才是罪恶！”

“啊，是的。”青年没有反驳。“我们的确是罪恶。”

少年一愣。

“异能者的存在就是罪恶。”青年淡淡道，“只要我们存在一天，你就永远都是一个工具，永远都是世人厌弃的存在。”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少年小幅度地摇晃着脑袋，泪水顺着眼眶飞快滑落，精神逐渐陷入癫狂。

“你永远都无法离开这里，永远也见不到太阳，阳光和神明，从未给予你怜悯一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