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受背叛的愤怒马上升级成了对弗瑞的怨恨,连带着还有娜塔莎。但舍拉不觉得娜塔莎是主谋,毕竟弗瑞才是那个真正欺骗她的人,声称在治疗,装模作样地订购蜡烛。

她气得快发疯,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拿起实验记录的样子在现场其他人眼里看来就是纸张凭空漂浮,像是被隐形人翻看一样。

训练有素的特工立刻掏出枪对准舍拉灵魂所站的位置,同事按响警报,厚重的防弹隔离落下,封闭了实验室。

警报声响起时,舍拉转过身才看见到自己的面前是四个举着枪的特工。那个男人源自灵魂的惨叫在她背后响起,她没有躲闪,试图用自己透明不可查的灵魂在两者之间建起一道墙壁。

面对枪口和那些人惊慌的目光,这一刻她发觉自己并没有害怕,她感受到的是痛苦和悲伤,同时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想帮助治愈这个可怜的男人。

她不能成为对他人痛苦视而不见的人,她想成为在自己最痛苦,被无视,被侮辱,被伤害时最渴望那个的人——一个从她身边路过,看见她鲜血淋漓的伤口,扶起她的人。

舍拉此刻无比镇静,她回到自己的身体,立刻拨通了尼克·弗瑞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弗瑞还不知道舍拉刚惹出来的乱子,但他知道舍拉从不主动给他打电话,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晚上好,弗瑞局长。”

平时舍拉不会这么陌生地称呼他,弗瑞明显听出舍拉现在处于“平静的愤怒”中,气得要杀人,但理智还在高效运作,希尔特工就经常处于这种状态。

“晚上好,舍拉,有什么事吗?”

“你并没有在治疗冬日战士,恰恰相反,你想控制他。我不需要你的解释,我提供你两个选择。第一个,我今晚就杀了他,让他解脱,我有他的头发,还是你亲手给我的,我觉得你不会相信我只有一种能杀人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