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拉的话让托尼很不舒服,不是生舍拉的气,而是为她而感到惋惜。
这姑娘和托尼迈入这间屋子前想得完全不一样,她的能力不该被局限在这里。而且任何人,稍加接触都能发现她善良而温柔,就算她处于愤怒之中也没有伤害到他,在意识到他身体不适时,也没有因为他是“仇人”而恶语相向,反而在关心他。
但她却在用悲观而残酷的态度看待世界,也许以同样的态度看待她自己。
舍拉沉默地看着手中的茶,像是在消化托尼说过的话,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你是个好人,斯塔克。我不会再诅咒你的,但我不会叫我的朋友放弃,那是他们的事,我只能说不再帮忙。”
舍拉起身在客厅里翻了一会儿,找出了个和托尼在哈皮那看到过的护身符递放到托尼面前。
“我希望你能活下去。这个护身符可以保护你一点点,聊胜于无。”
“你总在给别人塞这种小东西吗?我知道你给我的保镖也塞了一个。”
舍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是托尼头一次看见这姑娘脸上出现笑容,凭心而论,有点可爱。
“你说对了,我确实是。这是我母亲的习惯,我的母亲是个非常厉害的女巫,她几乎无条件地帮助所有需要帮助的人。她改变了世界,我是说她所在的几个街道。五十年代的布鲁斯威尔街区,贫民窟一样的地方,没有毒品、抢劫盗窃和家庭暴力。”
提到母亲时舍拉的语气非常温柔,脸上是怀念的神色。托尼觉得这很好笑,他们之间都有对方没有的东西,舍拉没有勇气,托尼没有这么美好的童年回忆。
“这和你刚才说得可完全不同。”
“然后我们发现不管她做了多少,依然阻止不了恶意在人群中蔓延。但下意识地我还是想成为她,做她都已经放弃了的事——帮助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