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一噎,“你怎知佛祖想得到?”

黎山老母点点她额头道,“圣人不说明察天下吧,他亲徒弟就那么丢下界投胎转世,你说他能不算一卦?我这话是说给你听的,叫你别去羡慕那在凡尘里苦苦挣扎的金蝉子,不是叫你去提醒如来的!”

“人家一个佛祖,坐在灵山,脱离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没事儿去天庭晃一晃,地上便须臾过去一年,那金蝉子在下界就算投胎十回,能用得了一千年?五百年撑死了,在天庭也不过就是五百日,好混得很,你操什么心。”

观音一听,呆呆怔住,“可是,若是,若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连连惨死,真灵蒙昧,坠入魔道,那又该如何?”

黎山老母略有些醉意酣然,无所谓地笑笑道,“那就换一个呗,当年封神大劫,你们的接引道人一乾坤袋收走三千红尘客,如来座下佛子众多,一个没了,还有下一个,怕的什么呢!”

唬得文殊普贤连忙来捂她嘴,“祖宗,你是真的什么都敢说!不要命了?”

黎山老母躲开去,嘿嘿一笑,拍拍呆愣的观音肩膀,“你呀,就庆幸去吧!你这是还有用,才没叫佛祖一脚踹下去!还酸,酸个什么劲儿?还酸不酸了?”

观音只觉得自己后背都汗湿了,见黎山老母闭着眼打瞌睡了,便叫来童子,扶她去休息,自己坐在案边发呆。

黎山老母道,“我也没醉,不过我说得可都是掏心窝子的实话,若不是看你我交情深厚,我才不做这疏不间亲的事儿,唉,我去歇一歇,你们仨好好商量商量吧,其实也没啥可商量的,不就那么回事儿?你跳出来看,一看就能看清楚”

一边说,一边晃晃悠悠地跟着小童子走了。

她是不耐烦被观音牵着鼻子走的,莫不如先丢个雷,牵着她们鼻子走,你瞧,这多有意思呢?

黎山老母走后,室内安静极了,观音三个,半晌谁也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