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就笑了,“我不如你,如今我才得四十六人罢了。”
他叹息一声,“你若不想,不闭关也是行的,但愿如来只一心算计我截教,没那么大胆子波及玄门其他道友吧,唉”
这一声叹息,真是道不尽的凄凉孤苦,悲辛酸楚,叫镇元忍不住又打了个冷颤。
镇元也明白,期待如来发善心,还不如去期待天道免了西方两位圣人的欠款呢。
总归一样的不现实。
镇元垂头丧气地带着清风明月,去了住处休息,通天往凭几上一歪,没事儿人一样看起了闲书。
鸿钧道祖袖着手溜溜达达地走进来,往下首一坐,摸出个杯子来,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也不喝,就拿在手里把玩,奇怪地道,“难不成你想把镇元说动,过来帮着你一起对付如来?”
通天摇摇头,眼睛还盯着书,漫不经心地道,“老师您又不是不知道镇元的性子。”
是啊,镇元那人,当年分封鸿蒙紫气的时候,鸿钧就瞧出来了,心善仗义是没的说,可也免不了太过于小心谨慎。
没有与人一战的勇气。
遇事能躲则躲,不能躲,还是要想办法躲一躲。
若是他不拉着红云避开鲲鹏,红云成了圣,未必身死道消。
鸿钧就不明白了,“那你今日与他费半天口舌,是为着什么?”还把人一顿吓唬,镇元子本就胆小,这回岂不是叫他更偏向西方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