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称傻掉了!
悟空见师父一下子把自己拉在身后,挡在自己身前,把自己保护得严严实实的,心中又甜又暖又软,拽了拽通天袖子,小声儿道,“师父,这俩人我认识,他们伤不到我的!”
通天这才把小徒弟放出来,又解开嬴政的定身术,依旧没撒开小徒弟的手,只严肃地道,“好好说话,动刀动枪的干什么?”
这会儿徐福终于反应过来了,上前几步,噗通就跪下了,大礼参拜道,“徐福叩见仙长,仙长,我与我家主公,等了您多年了呜呜呜”一行说,一行痛哭失声!
嬴政被定住后吓了一跳,等再被解开,又听众人说话,不由得一呆,使劲儿揉了揉眼角,这才恍惚认出悟空来,赶紧抱拳施礼,“原来是仙长驾临,政有眼不识,失礼了!”
悟空摆摆手,单手把徐福拉起来,“好好儿的行这么大礼作甚,你们怎么会在此处?”
嬴政老脸一红,没开口,徐福哽咽着道,“仙长,此事说来话长,不过我家大公子病得厉害,快要不行了,您能不能给瞧瞧?大公子乃是我家主公在这世上的唯一血脉了”
嬴政也作势下跪,口中道,“求仙长救我儿扶苏一命!”
悟空一把拉住嬴政不叫他跪,心中真是一脸黑线,这位主公你都六七十岁了,这大公子也年纪不小了吧?怎地还是唯一血脉?这儿子也不给力啊!要来何用?
不过小猴儿到底好心,扭头看着通天道,“师父,要不,我们过去给瞧瞧?”
通天无可无不可,他素来对凡人的态度就是不插手,只看着,不过眼前这俩人与悟空有缘,既然求到小猴儿头上,他小徒弟又很是心软,通天教主便点点头道,“前头带路!”
师父一答应,悟空便把小胸脯挺起来了,语气骄傲地给嬴政和徐福介绍道,“眼前这位,乃是我授业恩师,通、菩提道长,本事比我大着许多呢,之前给你们的无事牌和丹药,均出自我师父之手,你们前面带路吧!”刚才方要说出师父名讳时,手心被点了一下,小猴儿便很是机智地改了口。
小猴儿说完,也不看嬴政和徐福表现,只扭头看着师父,眼睛依旧亮晶晶的,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通天听着好笑,他哪里需要徒弟给扬名,不过小猴儿这副‘我师父顶顶了不起’的样子,依旧取悦了他,捋着胡子,脸上露出一点笑容来。
嬴政徐福一听,哦吼,这位竟是仙长的师父!又见这位“菩提老祖”鹤发童颜,面色红润,精神矍铄,眼角眉梢不带一丝皱纹,方才使出的仙法也是出神入化,心中不由得越发敬服,连忙引着悟空和通天,往姜尚这边院子走。
进了院子,悟空四下里打量一番才道,“此处格局没什么变化,倒是比从前整洁了许多!”
小猴儿指着院墙上搭着的扶梯,与师父道,“那处梯丨子,姜尚每回钓了大鱼,姜多鱼就会拎一条爬上去,把鱼挂在我那边的钉子上,徒儿那时不杀生,也不吃烟火食,院子里的大缸养满了鱼,连我养的荷花都被咬死了!”
通天笑道,“凡俗之鱼,土腥味儿极重,倒也没什么好吃的,那姜尚倒是会打发时间。”
小猴儿笑道,“可不是,姜太公每日里除了钓鱼就是饮酒,日日喝得醉醺醺,家里酒坛子摆了一屋子,我给他收拾,光坛子就卖了许多钱!”
嬴政和徐福在一旁听着,起初还没觉察什么,等屡次听到“姜尚姜太公”之名,这才反应过来。
啊,原来大公子住的,乃是当年大周开国国相姜老太公的院子?
那等神奇人物?住这儿?这小破院子?
二人心中有些不信,又有一点错过此等人物的懊恼,嬴政面上不显,徐福却依旧如当年一般,十分着相,悟空和通天也不理他,只自顾自说话,等聊完了,这才抬脚进了屋。
屋中狭窄,站不得那许多人,便只徐福引着师徒两个进了屋,嬴政揣着手,眼巴巴地在门边探头往里瞧着。
这小屋倒是一如从前一般光照不足,徐福尴尬一笑,“仙长,我等如今艰难度日,点不起油灯,家里昏暗,失礼了!”
通天道,“这有何妨,”说罢掏出一枚明珠,只在手中一托,霎时小小的屋子内光华大作,犹如白昼一般。
徐福咕嘟一下咽了口口水,引着通天师徒往床榻处走,“我家大公子病得厉害,不能起身,仙长小心脚下,这边请,劳您到床边来给瞧瞧。”
他们在院中门口说话,床帐中躺着的人病得昏沉,但仍有些神智,恍惚听见徐福的声音,费尽力气,挣扎着抬起手,撩了一下帘子,虚弱地开口问道,“徐大人,是父、父亲又来了嘛?您叫他老人家回去歇着吧,看传染了病气去!我没事,也不用吃什么仙药,你与我父亲说,不要再信那些缥缈之事了,这世间,没有什么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