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衫家离这里不远,一栋结实的二层小屋。月光下,浅色的屋顶和白墙上的藤蔓和儿童水彩笔留下的鲜艳笔触交相呼应。
上衫春焰把水野遥领进沐浴间。借给她了一身柔软的棉质睡衣,是明艳的红色,散发着清新的肥皂香味。一起交给她的还有一套没开封的崭新内衣,还细致地准备了用来放换下来衣物的不透明塑料口袋。
上衫春焰贴心地为她指出热水龙头的位置,还摆出来一排香味各异的浴盐任她选择。
洗澡只洗战斗澡,要么就是用术式快速清洁的社畜咒术师那里见过这等架势。
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的水野遥,反倒是应付不来了,像极了害羞的小孩,手足无措,除了点头笑着不停道谢,什么也说不出来。
虽然上衫夫人让她好好放松一下,但毕竟主人一家三口还等着,没有洗漱,水野遥斟酌着领情又不打扰时间,大约洗了一小会便擦着头发出来了。
没想到,上衫春焰的动作更是快得离谱,不过十来分钟的空隙,客房便被收拾的窗明几净,崭新的鹅黄被褥看上去暖洋洋的,小桌上摆了一杯香浓诱人的热可可。甚至,房间里弥漫着方才她随手挑选的浴盐同款的香薰气味,淡淡的檀木和橘皮,温暖又安适。
嘴角粘着巧克力的小纯夏端着一碟子刚出炉的速冻小饼干,上面颇有创意地点缀了些奇怪的食材,噔噔噔地跑上了楼,一脸骄傲地展示自己和爸爸的作品。
这一切弄得水野遥几乎是惶恐了。
她明明什么也没为着一家人做,为什么呢?
如果说他们有所求也好,另有图谋也罢,水野遥都理解的,都明白的。
可不是的,无论怎么样,都看不出来。
小丫头举着盘子往她脸上怼,叫嚷着让她快尝尝;上衫夫人无奈地揉揉女儿的脸,问她想吃什么;系着围裙的福西特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楼下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