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总该死了吧。”我阴着脸,手上的咒力蓄势待发。
这次攻击声势浩大,已经引来了几个人,看方向还是悠仁那边来的,不知道是谁。
我停下火力,紧绷着身子,随时准备面对里面的袭击。
五秒过去了,四周一片寂静。
难道真的被杀死了?我敏锐地转身,总觉得不会如此简单。因为天与咒缚的缘故,我几乎捕捉不到他的任何轨迹,这对长期依赖咒力预判的我来说十分不利。
面对愈史郎时通过炮火全面压制,威胁不大,但这次不一样,对面是能将悟逼入死境的人,任何侥幸都会成为致命的漏洞。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氛越来越焦灼。烟尘散去,并不见人影,但属于野兽的直觉告诉我,危急正潜伏在黑暗里。
等分出神辨认出来人是惠的时候,我想要派出咒灵让他立即离开,短短一瞬,不似人般矫健的身影已然摸近。
在惠踏出转角的刹那,视野晃动,清脆的一声响告诉我,我被扭了脖子。
?
这不是我第一次面对死亡,但却是第一次真正体验死亡。这种感觉十分不好受,就好像有人将我的身体当成了抹布,拧巴拧巴又展开晾在绳子上。
视网膜上还残余着惠不敢置信的神色,那可是惠少有的表情,换成是悠仁和野蔷薇一定会立马掏出手机来拍照吧。
我看到惠的式神扑向了伏黑甚尔,数不清的白色兔子将我们淹没,一眨眼,我已经被惠背在了背上。
啊,对战还不忘同伴的尸体,不愧是惠呢。
血迹顺着嘴角滴落在他的脖子上,还能感觉到温热。海胆一样的尖刺出乎意料地柔软,扎在我的侧脸,有些痒。
我能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和颤抖的手臂,在面对远超自己实力的敌人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