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也不逞强,示意自己先走一步。

我放出青鸟,顺着残秽追踪,但踪迹在一个下水道口消失得无影无踪。脑花突然出现在神奈川,会和这只咒灵有关吗?

我给悠仁发了消息,保险起见,还是先汇合。他说他在朋友家吃饭,很不好意思地拜托我稍等。电话里一个女人醉醺醺的声音响起,招呼着让我过来,说人越多越好。

两个少年手忙脚乱地拦,热热闹闹的。我哼笑一声,让他们好好玩。

今天的重逢多多少少影响到了我,珍视的记忆碎片不断从脑海里翻出来,再想到哥哥如今的处境,着实让人忧心。

我真的能救出哥哥吗?我连直面他的实力都没有。

挫败感浮上心头,我漫无目的地走了半晌,选择坐在悠仁朋友家附近的河边发呆。脱下鞋子,任由河水混合着泥沙冲刷小腿,仿佛又回到了一个人单独度过,假装自己是一棵树或一朵花的那几年时光。

心情忽然变得很差很差,差到悠仁费劲巴拉地找过来我也不想理他,只丢了只咒灵过去。

他见喊不动我,只好悻悻地站在不远处,和咒灵大眼瞪小眼。

就这么让他吹冷风也不是办法,过了不久,我站起来,裙摆淅沥沥地滴着水。

“时间不早了,去你住的地方。”

悠仁看着我湿漉漉的脚,变成了豆豆眼:“御迭不冷吗?不穿鞋走路不舒服,我背你吧!”

我扯了扯裙角,叹了口气,没说好:“快走吧,确实挺冷的。”

最近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说是疑心病也好,多管闲事也罢,总之我把孤儿怨放在这附近,权当个心理安慰。

悠仁偷偷地看我,犹犹豫豫地安慰:“御迭心情很不好呢,是因为任务太多了吧。要不要请个假,休息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