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笃笃敲了两下,说话的声音很有礼貌,又的确带着些落寞。
“忧太?”五条悟长腿一伸,连忙坐直了。
眉目俊美,身形消瘦的少年走进来,抿了一下嘴唇,迟疑的问:“我可以,请两天假吗?”
“请假?有事吗?”五条悟剑眉从墨镜后扬起,问他最得意的学生,带着些特别的在意。
这是一个特别重感情的孩子,虽说已经接受里香离开的事实,却不能不顾及他仍会因此而背负上一些情绪。
果然,乙骨忧太低眉笑笑,用更低的声音回答:“我想,下山为里香祭扫,顺便,回家看看。”
果然!
五条悟嘴角一抽,藏起一枚不易觉察的苦笑。
跟最重要的人生离死别这种事,八年,还是九年?时间模糊到自己都快变成大叔了还放不下,更何况乙骨只是十七岁的孩子。
“嗯嗯,可以哦。”五条悟点头,语气听上去很轻快,假装并没有多想什么。
学生们都认为,五条老师除开战斗,就该是个头脑很简单的人呢。
“谢谢老师,我会尽快回来的。”乙骨忧太深深鞠躬,转身离开了。
房门掩上,窗外太阳被云层遮住,房间里一下子暗下来。
面朝乙骨忧太背影消失的方向,五条悟呆坐了几秒,慢慢转回身体,动作略僵硬拉开一层抽屉。
他把手伸进抽屉最深处,掏出一只相框。
木质的边框颜色发暗,玻璃也满是划痕,看得出很有些年头了,而相片中的四个男孩,却都拥有年轻而明亮的脸孔。
不同的是,两张脸孔笑容飞扬,另外两张则面无表情,故作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