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乌丸峰谷有关系不奇怪。”诸伏景光接话:“当初就是乌丸峰谷在性格测试上,主张进行心理疏导,也就是性格干预。”
“性格干预?”松田阵平第一次听这个词:“不是说小孩六岁性格形成后,就很难改变了吗?”
“正常手段肯定是很难更改。”诸伏景光停顿了一下:“美国心理学家塞利格曼的实验,把狗放在有蜂鸣器的笼子里,每次蜂鸣器发出响声,都给予电击,多次实验后,就算是打开笼门,蜂鸣器响起,就算是不给予电击,狗也会抽搐倒地,这就是所谓的……习得性无助。”
最后几个字诸伏景光说得很艰难,感觉像是有一把钉子卡住喉咙,吐不出来,咽不下去。这个实验放在狗身上都让人觉得残忍,如果当年他在实验室遇到的那个孩子,实际上每天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在亲生父亲的示意下,以这种手段重塑性格,他又该多无助。
松田阵平声音干涩:“你是说……乌丸峰谷当年用这种手段给乌丸岚重塑性格?”
“所以岚每次发病的时候,都会肌肉抽搐,强直性紧绷……”萩原研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刀尖从他的舌头上划过,一直划到心底。
“就像是打开笼门,听到蜂鸣器,依旧会抽搐的狗一样。”客卧的门被重新打开,乌丸岚倚在门口,声音很轻的补上了萩原研二的后半句话。
他颜色浅淡的眼睛,从屋里的三个人身上划过,嘴角勾起了一个他们都熟悉的笑容,弧度很冷,很淡也很精准。
“有多狼狈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们不如直接问……”
乌丸岚的声音戛然而止,他被萩原研二紧紧抱住,对方的声线有些颤抖:“疼吗?”
乌丸岚沉默了片刻,感受着对方的体温慢慢浸染身体:“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