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说完立马三步并两步的去推车子,摸到车把时突然身形一顿,奇怪,她人与车子斜对角隔了有两米远,她刚刚为什么要停下车子,又为什么会站在那么远的地方?
还有,央央家应该不近啊,这么短时间不可能骑到家再骑回来吧?难道是央央没到家,半路听到消息就过来通知她了?
一种骨寒毛竖的感觉爬上脊背,澜慢慢回头,歪歪扭扭的胡同,在房屋的掩映下垂下大片的黑暗,模糊了央央的身影,只隐约看到央央站在那里推着车子跟她摆手。
“你快回去问问,要是真的,晚上你要陪我通宵加明天请客。”
“没问题。”澜回过神比了个手势。
感谢央央,央央真是太好了,收到消息就跑来告诉她,别说隔着两米喊下她了,就是隔着五米她也没怨言。
澜双脚一蹬,跃动着飞起的单车,齿轮呼呼转动,伴随着最后的夕阳余光,带着青春的迷惘与未来的期望冲向已知的方向,那是家的方向。
几分钟后,昏暗的胡同中“啪”一阵轻响,路灯点亮了光明,来来往往的人在胡同中不停穿梭,喧闹的声音勾勒人生百态。
“今天这路灯怎么亮的晚了几分钟?”
“这你也能看出来?”
“每天我下了公交车走到这里时,正好亮起来啊,可今天这胡同都要走完了路灯才亮。”
“可能今天公交车快,你早到了吧。再说现在天长也没那么黑,晚一点亮也没什么要紧。”
“说的也是。”
路灯下,马路牙子上,一本古线残书躺在那里,风一吹,墨色的书皮来回晃动,封面书名处的图形扭曲挣扎,像是有无形的力量在摆弄那些线条。
一只手毫不犹豫的捡起“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