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完人纳闷道:“朱尊,你不是说一身黑衣的人曾是道武王谷的道主吗,我看这也不像啊?”
朱尊能说什么呢,只能干巴巴的道:“也许,大概是因为鸿君比较少年吧。”这确实是实话,虽然若惊鸿资历很久,但实际上年龄并不大,主要是成名较早,才会让人有一种他应该活了很久的感觉。
取出天地双钥的剑子仙迹,看着镇龙观缓缓封闭,“走吧,咱们也追上去看看。灭元炉暂时先留在此地。”
这下所有人都离开的镇龙观,再次恢复了平静
树林中,亟亟追赶的若惊鸿不知不觉慢了脚步,越是接近禹余殿周围气氛越加古怪,树影重重,不见鸟鸣,就连刚刚铺天盖地的邪气也感受不到了,寂静的仿若一片死地。
受若惊鸿的影响,泰誓,道剑两人也缓下脚步,暗自戒备。道剑警惕的环顾:“已经感受不到邪气源头,要往哪个方向?”
“等等,这是!肖流光的刀痕。”四处张望的泰誓眼尖在树干上发现了线索,“那边也有。”“这边也有。”若惊鸿检查身旁的树木,果然,在树根处发现了恨吾峰的刀痕。
这颗树上的刀痕很奇怪的只有一半,一半的意思是指恨吾峰在挥刀时这颗树的旁边有东西,旁边为空的刀痕和旁边有东西的刀痕是不一样的,这个东西也许是一个人,也许是另一颗树。
越向禹余殿的方向而去,四周有关两人的刀痕就越多,突然若惊鸿停下了脚步。
“鸿君?”难道是发现了什么线索吗?泰誓顺着鸿君的视线望去,是一个半截的刀痕,在快要接近树冠的树干部位,看刀势应该是恨吾峰所留。
道剑警觉:“是刀痕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刀痕的另一半在我们刚刚走过的那颗树的树根处。”若惊鸿再次打量周围
“看来这里很古怪。”道剑并没有见到之前的刀痕,自然无从验证。但道剑知道鸿君在刀道方面也是有见识的,他选择相信鸿君。
因为用锏而没有发表意见的泰誓:“可这两处刀痕不仅距离很远,还一上一下,怎么看也不会是一刀的刀痕吧?”
“是术法。”若惊鸿肯定,只有术法能做到这样的事,可全真子还被压在灭元炉里呢,上方的玄剑镇天岳还没有消失,又是哪里来的术法高手,为何会针对肖流光与泰誓,竞邪王又去了哪里?
镇龙观之局到现在为止意外不断,一连串事情的发展甚至有些失控,若惊鸿按捺住内心的躁动,眼下只能循着刀痕标记往前,就算是陷阱也要闯它一闯。
倏然,“咔”一声细响,还不待三人反应,面前已是天地倒悬,飞沙走石,山移景换。
稳住身躯的引泓泉打眼一看顿时怒极反笑,很好,又是阵法,此刻他正处于梦周山悬崖峭壁之上,周围怪石嶙峋,毫无生机,背后是汹涌翻滚的海浪不死不休般想要挤上悬崖,四周不见道剑与泰誓的行踪,看来是设阵之人有心将他们三人分隔开来。
“出来吧。”若惊鸿看向悬崖的来处:“人都来了,再躲就不礼貌了吧?”他到要看看,是哪个崽种想不开要对上他。
“你还是那么自负。”蒙面人现身悬崖,语吊阴阳怪气。
反倒是若惊鸿收敛了刚刚的气势,有些手足无措:“小妹”
“闭嘴!”显然这个称呼引起了蒙面人的不满,声音都高了八度:“不要那么恶心的自作多情!吾只是月载凌霄云若霭。”蒙面人扬起身上黑袍一扔,一抹莹白的剑光划破黑暗直冲若惊鸿而去。
黑衣之下,是与若惊鸿一样的面孔,但两人眉眼间的气质却完全不同,云若霭眉眼上挑,冷淡又锋利,而若惊鸿眉眼平和,温柔又多情。当年凡是见过两人的同修都说两人十分好认,根本不会认错。
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若惊鸿不由自主的走了神。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这幅面容了,久到他竟然感觉会到陌生与不适应。
猝然袭身的剑尖拉回了引泓泉几分理智,但闪避不及的动作还是划破了衣服的一角。
云若霭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如何?这张脸又勾起你多少回忆呢?”
“三分吧。”手掌一翻人间生挡住刺向自己心脏的一剑,若惊鸿低头看向这把熟悉的徘徊,语气平淡:“吾还记得,你就是用此剑在此地重伤麟山君,又将吾打落悬崖。”
“故地重游,景象依旧,斯人却已去。这等滋味,谅必更难释怀吧?”云若霭身一沉,手腕用力,徘徊顶着人间生,迫使若惊鸿不断后退,扬起一片乱沙碎石。
“无需这般刺探。”若惊鸿问:“你故意没有清除所有风涛十二楼的记录,你知道吾会对自己记忆起疑,会来道武王谷查找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