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自己?

松田阵平咬牙想着,只感觉脑子里乱麻一样,明明只是一句很简单的话,可他不知道为什么,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对着眼前的人开口。

仿佛只要一开口,心里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就要被撕裂出一个永远无法愈合的口子,无法抑制地潮水般倾泻出去,去往那个人的身边。

但是现在真的可以向他诉说吗?自己还能再坚持下去吗?

……自己什么时候已经完全变成这样了?

“……”

这个家伙…怎么也不太对劲?

成步堂薰安静地看着他沉默不语,空气里似乎是有一阵非常压抑的情感在弥漫。

这种感觉他非常陌生,在此前几乎从未在对方身上见到过,可此时却像是水一般丝丝溢出了些许,轻轻地将他包裹住,令人喉口酸涩,即使不触碰,也能感受到那股情绪的压力。

心口仿佛被什么沉沉地压住了。

薰忽然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叉子,抑制住心脏传来的异样,没意识到自己在有意垂下眼睫,似乎在避开些什么:

“刚刚说到哪了?是久住提前获得了普拉米亚的信息,所以在今天十时先策划了自己的越狱,之后赶在外交队伍抵达监狱之前,在监狱楼顶端安置了威力巨大的炸弹……但是看烟雾的颜色,那个炸弹应该是普拉米亚在被驱逐出境之前就留下的?”

“……”

“嗯。”

空气有些凝固。

降谷零早已经不笑了,好像也在走神。

他看了看松田静默的姿态,似乎终于在这时隐约意识到了自己可能做错了什么,只用肌肉记忆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