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个他上司的儿子?”
“你想起来了啊,那果然是你。”
服部平次的眼眶湿润,视线依然没有从那个墓碑上移开,说话鼻音很重:
“我那个时候本来还想着有人陪在薰哥身边,挺好的。”
“那个人就是非常容易把自己放进危险中,他会为我们做很多事情,但是却永远学不会保护自己。”
松田没说话,像是预感到了对方下一句要说什么。
“所以,为什么呢?这种连我这种小孩都知道的事情。”
服部平次转过来,望着那个比他高许多许多的成年警察绷紧的下颌。
“你们为什么让他死了?”
空气仿佛一下凝固到了冰点。
所有人僵硬地定在原地。
“平次!”
可以这样,平次。这是伤害雨宫警官的人的错,不是爱他的人的错”
“但他还是死了不是吗?凶手到现在都没抓到”
服部平次的声音哽咽起来,孩子最单纯的话在此时撕裂出最血淋淋的事实。
他还太年幼,在此前根本没有经历过这种生离死别,也不能接受凭什么他最喜欢的哥哥,在去了别的地方的几个月后就变成了几块破碎的焦尸。
他像是又听见自己父亲那几天在电话里大骂东京的人,家里的花瓶被摔碎在地上,大泷叔不笑了,身边的和叶在哭,低低的抽泣刺一样扎着他的心。
电话里那个曾经会对着他微笑的人再也没有了音讯,世界一团乱糟,仿佛被颠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