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有办法的吧。
青年坐在这间屋子里,树叶间有阳光流淌下来,看着以后都不会再见的景象,在枝桠的间隙间被切得细碎。
【在辞职之后,我打算先去完成我自己的一些心愿。
之前有人带我去了北海道,那还是我第一次踏足那么远的地方。他们说那里会有雪,只是那个时候没有看到,所以,我打算再去看一次。还有研二跟我提过的冰岛,说那里有世界上最漂亮的极光,可以看见银河的星空。阵平好像也有想去的,更温暖的地方,他说想带我去看世界上最磅礴绚烂的日出,不知道是不是有他描述得那么好。
我要走了。
自由的世界真好。】
之后似乎还写了几句什么,但却被一片淡淡的红色晕开了。
他可能又在咳嗽了,即使诊断书上说他剩下的时间甚至没有这个冬天长,面前有残忍血腥的案件压住了去路。
可他在写这封信的时候,似乎依然是非常开心的。
好像觉得自己
真的还会有未来一样。
“阿薰?”
萩原研二看着自己的名字在那个人笔下反反复复地出现,忽然开始颤抖起来,下意识地叫着,像是在呼唤一个还在身边的人:
“阿薰阿薰”
但已经不可能有人再回答他了。
那个曾经不远千里,将他从死神手里夺回来两次的人,那个会温柔细心察觉到他每一丝情绪变化的人,那个优秀宛如遥不可及的明月的人,那个从学生时代起无论发生什么都陪伴在他身边的人,那个
那个在日日夜夜的梦里和他相拥,他心上最柔软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