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在他们僵持间,一阵脚步声停在了琴酒的附近。

成步堂薰认出那是自己的手机, 微微皱起了眉。

你在干什么?

他无声地问道。

但琴酒没说话, 只向前伸出一只手, 手机正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里。

“喂, 请问是哪位?”

“阿薰!”

成步堂薰听着自己同学焦急的声音,缓缓叹出一口气。

他回身瞥了一眼还在沙发上毫无动静的琴酒,那翘起的唇角似乎带着一种从猎物的恐惧中获得营养的愉悦。

……再这么玩下去自己还要不要在警校混了?

“研二,什么事?”他分辨出那是萩原的声音,“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

在终于听到雨宫的嗓音时,整个办公室里的人都齐齐松了一口气。

那个人好像确实没有大碍,说话一如既往地柔和得像水,带着一种仿佛能接纳任何情绪的包容,让人在他的面前不由自主地就安静了下来。

“……研二?”

萩原顿了几秒,才说:“鬼冢教官说,你昨天为了出来找我们被摩托车撞到了?”

“没事,路过的时候擦挂了一下而已。”

“那……你现在在哪?”

半晌,萩原终于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刚刚那个男人的说话风格听起来明显跟医生不沾边,但他为什么会拿到薰的电话?

“是在我亲戚家里,远房表哥。”

成步堂薰平静地编着谎,余光向上一瞥,安全屋的钟表上显示六十秒的信号追踪安全区时长已经所剩无几了。

他这通电话的目的是给警校报个平安,顺便为雨宫的消失制造一个理由。

除此之外,不管是被定位还是闲聊多说多错,任何多余的事情都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