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成步堂薰却仿佛没有痛感一样,甚至还在这时候抬起头来问他:“萩原同学和景光熟悉吗?”
“叫我研二就可以了。”
医生走了以后,萩原关上门在他旁边坐下,“我大概了解他一些事情,不过你怎么突然想问这个?”
薰于是大概跟他复述了一遍之前病房里发生的事情,并着重强调了景光的两次异常反应。
“触发他反应的关键词应该是‘女孩’和‘复仇’。”
成步堂薰最后总结道,“他是不是也有什么和这两个关键词有关的特殊经历?”
“……非要说的话,我其实是知道一些的。”
萩原慢慢地抬起头,注视着他的眼睛,只说:“但是现在,我希望你能好好休息,阿薰。”
话音刚落,他第一次在对方脸上看见了微微诧异的表情。
他的目光扫过雨宫薰半靠在床头的身形。
青年的脸色依然是重伤未愈缺乏血气的白,宽大的病服松松拢在他身上,却因为瘦削的肩膀而滑下一截,清晰的锁骨衬得他整个人更加单薄。
他知道现在对于雨宫来说,任何事情都没有恢复身体重要。
萩原这段时间其实也一直没怎么休息。
自从那个人从手术室里出来以后他就进入了日夜连轴转的状态。
雨宫昏迷了整整三天,生命体征一度跌至谷底,现在回忆起来他都有些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他睡不着,也吃不下东西,就这么留在医院里。虽然其他人有时会来替他,松田更是看出他状态极差,甚至强硬地把他按倒要求他立刻睡觉,但是……
但是他只要一闭上眼睛,似乎就要回到那个车厢里。
列车上最后几秒眩晕而混乱的画面在他的脑海里走马灯般不停闪烁。
他如同幼年打碎了花瓶时一样不知所措,恐惧弥漫上来,拼命地想要堵住那个缺口似乎这样就能让一切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