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蒲原眼中放出光芒,一脸找到知己的兴奋,“这是我亲手执笔写下的第一个剧本,为了最后这个环节,我冥思苦想了整整一周时间。原本我是想用碎绸营造这个场景,但是我的弟弟看到剧本后,建议我让观众也参与到这环节中,所以才改成了玫瑰。”
提起弟弟,他的神色激动起来:“蒲原次郎简直是个天才,可他不愿意接触和艺术有关的东西,连那个剧本都是我主动要求他才愿意看一眼。”
江舟川渡眉心拧起。
怪不得蒲原完全不把组织放在眼里。
硬要说的话,这人可能连自家的产业都没上过心。
强迫症,艺术家,追求完美——简直是一心扑在艺术上的败家子标准模板。
如果不是江舟川渡昨天攻击了剧场的整个主控系统,影响到接下来的演出,对方兴许能放组织一辈子鸽子。
他预感到话题即将越扯越远,于是斩钉截铁地将话题拉回来,直入主题:“蒲原先生,我们希望您能延续您父亲和我的合作关系,打通药物流通的渠道。”
提起正事的一瞬间,蒲原脸上激动的神情倏地褪去,速度快到仿佛转瞬间换了张面具,整个人蔫蔫的,心不在焉。
“这个我们会考虑,一定会给二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搪塞的客套话张口就来,江舟川渡额角青筋乱跳,拳头忽然很痒。
他正要发作,却被突然传来的开门声打断。
一个穿着燕尾服的小男孩走进来。
江舟川渡侧眸看过去时,忽然怔松片刻。
男孩察觉到这道视线,轻轻抬了抬眼,回看过去。
黑色的眼眸中阴翳横生,仿佛一根银针,狠狠地刺了一下江舟川渡的眼膜,让他霎时回过神来。
……乍一看实在太像年少时的silver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