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我觉得你还是阻止他一下好了。】

江舟川渡沉重点头,走向沢口。

沢口此刻满脸菜色,脑中血肉模糊的画面始终萦绕不去,每每浮现,就一阵反胃。

余光中,沢口忽然看见穿着病号服的青年向自己走来。

他勉强忍住干呕的欲望,右手按压腹部,试图缓解胃部轻微的痉挛。

“抱歉。”沢口自觉丢脸,道歉格外迅速,紧张地抬头看一眼江舟川渡,又立刻撇开目光,“我实在是……”

“没事。”江舟川渡大致扫一眼,看到对方手上身上的血迹,基本上清楚事件始末,“正常现象。尸体呢?”

听到“尸体”二字,沢口的脸又一次倏地煞白,勉强忍住干呕,他回答,“还在车旁边……我不敢碰。”

江舟川渡:……

他沉痛反思,在脑中对系统说:“我觉得你当时绑定沢口也挺不错的,瞧他这点胆量,你拿刀逼他去犯事他都不敢。”

大楼会爆炸,停车场可不会,江舟川渡叹气,拍拍沢口的肩膀:“你悠着点,能忍就忍,再吐脱水了。我去收拾现场,十五分钟后过来。”

“现场”一词显然又给沢口带来了不好的回忆,一时五官扭曲,皱到一起。

江舟川渡走远,身后又隐约传来干呕的声音。

……所以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在组织的追杀下活到现在的?

刚一进停车场,昏黄灯光下的大滩血迹就瞬间吸去他的目光。

凭心而论,他对清扫现场这种活一向坚定不移地持反感厌恶的态度。只要能避开这种扫尾任务,他宁愿多接七八个更复杂的任务。

毕竟血浆粘稠腥臭,谁会喜欢这种清扫现场这种烂活呢?

江舟川渡嫌弃地看向半挂在后备箱上的负责人:“居然能被磁铁夹住,也算是蠢到家了。”